试论迟子建小说中的哈尔滨书写

论文总字数：14755字

目 录

1引言 5

1.1研究缘起 5

1.2研究现状及本文研究目标 5

2迟子建笔下的哈尔滨城 5

2.1城市景观之房屋与教堂 5

2.2城市景观之分区与街道 6

2.3迟子建笔下哈尔滨的丁香花 7

2.4迟子建笔下哈尔滨的民俗风情 7

3迟子建笔下的哈尔滨人 8

3.1本地人 9

3.2外地人——长期移民者 10

3.3外地人——短期打工者 10

4迟子建笔下的城与人 11

4.1对城市进程的批判 12

4.2宏微结合的历史书写方式 12

5结语 13

参考文献： 14

致谢 16

试论迟子建小说中的哈尔滨书写

陈丹妹

,China

Abstract:Harbin is Chi Zijian's second hometown, the city gave her great creative enthusiasm and motivation. And she also started the city's writing, imagination, thinking and understanding in her own way. This article will insist on starting from the works of Chi Zijian, from her analysis of Harbin scenery and customs and people there to analyze and discuss Chi Zijian unique feelings and thinking for Harbin and her unique significance and value in the new era of Harbin writing.

Key words:Harbin;city writing;underlying concern;scenery;folk-custom

1引言

1.1研究缘起

迟子建，当代著名女作家之一。 她初入文坛时多创作乡土小说，文风真诚，质朴，表达了对于故乡的热爱和对北极村村民的关怀。她在1990年来到哈尔滨，在这个城市生活了20多年之久，情感态度上也由原来的孤独困惑转变为喜欢和欣赏。这里的风土人情，一街一巷，一草一木都成为她故事的背景，创作的源泉，可以说，这里就是她的第二故乡。她的小说创作也逐渐由乡土小说转变为都市小说。而且，随着地域的变化，她的小说创作也愈发成熟，而这样自身的成长也会投射到她的作品中。然而学术界对于迟子建小说的研究大多针对于她的乡土小说，对于书写哈尔滨的都市小说研究甚少。因此，本文主要探讨的是迟子建是如何在作品中书写哈尔滨这一城市的以及她对哈尔滨的思考和体察。

1.2研究现状及本文研究目标

目前学术界对迟子建作品的研究大多集中乡土小说、地域文化色彩分析、意象论、语言论、死亡意识、女性意识、生态批评等，很少关注作品中对于哈尔滨这座城市的书写与想象。关注迟子建作品中哈尔滨书写的文章有徐日君的《凄美伤怀的哈尔滨书写》，还有刘梦琪的《摇曳多姿的哈尔滨——迟子建的都市书写》，时新华的《新时期中长篇小说中的哈尔滨书写》等。因此，本文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通过对《起舞》《白雪乌鸦》《晚安玫瑰》《黄鸡白酒》《伪满洲国》这五篇以哈尔滨为背景的小说的具体分析，致力于从作者笔下的哈尔滨风景、风俗与哈尔滨人几方面，来论述迟子建是如何想象与书写哈尔滨这个城市的，是怎样描述这个城市的生活习俗，情感方式，价值判断以及生存形态的，她对这个城市有着怎样复杂的心路历程以及她在哈尔滨文学书写中的独特之处。

2迟子建笔下的哈尔滨城

哈尔滨这座城市的历史是伴随着列强侵略而展开的，随着中东铁路的修建和通车，外国移民大量涌入哈尔滨。且哈尔滨邻近俄罗斯，受到浓厚的文化熏陶，因此在城市景观和风俗习惯上都充满了浪漫的异国情调。在今天，哈尔滨也是一个美丽繁华的现代化大都市。然而，在迟子建的作品中，我们并没有过多地看到富有现代气息的城市景观，而是那些具有历史厚重感的文化景观，诸如教堂、街道、建筑等等，这些符号般的城市景观在迟子建笔下熠熠生辉。作者为何如此热衷于在作品中提及这些呢？是因为她笔下的这些历史文化景观是这个城市的历史文化积淀以及吸收各国的民族文化与精神的成果，也使这个城市一方面兼容并包、开放自信，另一方面也表现出沧桑沉重的历史感。

2.1城市景观之房屋与教堂

由于哈尔滨历史的特殊性，它的城市规划格局完全仿照莫斯科，而当时莫斯科崇尚法国的文化，因此，哈尔滨的城市建筑汇聚了大批俄国和欧洲建筑设计师的优秀作品。由此得名“东方莫斯科”“东方小巴黎”。迟子建在作品中也会经常描写异国风情的房屋和建筑，如在《黄鸡白酒》中描写俄式“黄房子”，这些房子都是米黄色的平房，是当年俄国人建的，有百余年的历史了。这些小洋房都是砖木结构的，总的来说，特点就是墙体比较厚，举架较高，屋顶带有一定的坡度，看起来很是气派，最重要的是，这房子住起来很舒适，冬暖夏凉。她笔下的这些“黄房子”是哈尔滨一大特色建筑，是中西方文化的融合，也是哈尔滨开埠之初城市面貌的活化石。

哈尔滨建筑博采众长，而教堂又是其中最特殊最浪漫的。作家阿成认为：“一座没有钟声的城市，是一座没有灵魂的城市。”^【1】他在《哈尔滨人》中这样描写哈尔滨钟声响起的时刻：“到了敲钟的时候，这座城市中所有教堂的钟都被敲响了，大大小小，清清脆脆，嗡嗡颤颤，在城市的上空连成了一片……一群群栖息在钟楼里的鸽子扑棱棱飞向蓝天去了。这来自天堂的钟声把整座城市打扮得神圣而又庄严。”^【2】迟子建在小说中也经常提到教堂，但与偏爱描写钟声的阿成不同，迟子建笔下的教堂充满着浪漫的情调。她这样描写下雪天的教堂“尤其那些尖顶的教堂，一到下雪的日子，好像生出了雪白的翅膀，有一种要飞离大地的感觉。”^【3】如此生动空灵的比喻，为教堂镀上了一层浪漫的色彩。迟子建本人也十分喜爱教堂，她在散文《光明在低头的一瞬》中记录自己与教堂的情缘，她去莫斯科某教堂参观大师的壁画，却不经意间被另一幅画面所感动：她看到一位老妇人，正在安静地打扫着祭坛下面的烛油。她当时就想，如果自己是个画家就好了，可以记录下这一幕令人震撼的情景。她不爱教堂中富丽堂皇的雕栏画栋，犹爱朴素的宗教气息。她也曾在随笔中写道“看着教堂的建筑，你会联想到那些总是给人带来一股博大、忧伤之气的俄罗斯文学。”^【4】她热爱教堂，她笔下的人物也是如此。在小说《起舞》中描写齐如云喜爱教堂，她会在公休的时候，带着儿子拜谒哈尔滨大大小小的教堂，可见，教堂不仅是哈尔滨城市景观的一抹亮色，也是迟子建小说中不可忽视的背景之一。迟子建本人喜爱教堂，因此她在作品中也很喜欢描写教堂，且与更加偏爱描写钟声的阿成相比，迟子建笔下的哈尔滨教堂既充满奇异的浪漫色彩，又不乏朴素庄严的宗教气息。

2.2城市景观之分区与街道

街道是迟子建小说中钟爱的表现对象。这是因为迟子建对于哈尔滨的分区与街道都十分熟悉，她曾经在一次采访中说道，她在这里生活了二十多年，对于哈尔滨的这些大街小巷都十分熟悉，描写这些熟悉的街道时，笔下的人物便会纷纷登场。迟子建将道里和道外比作一对守望着松花江的孪生姐妹。道外区旧名傅家甸，她称道外区为小手工业者聚集之地，最具人间烟火的气息。她将道外比作衣着朴素的农妇，而将道里比作衣着华丽的贵夫人。道里有一条由花岗岩铺就的大街，名为中国大街，她将这条街比作游走于其间的一条青龙，给这里带来了繁荣气象。中国大街，现名为中央大街，迟子建在她的都市小说中频繁提及，因为这条街有百余年的历史，是哈尔滨最具代表性的建筑之一，被誉为“东方香榭丽舍”。这条街见证了哈尔滨的百年沧桑和日新月异的变化。她说，中央大街是露天艺术长廊，她把这里当做自然的一部分，能够生活在这里，比活在钢筋水泥混凝土建筑中要好得多。可见，从小接触大自然的迟子建，内心更多的还是对自然的渴望，由此我们也可以更好地理解，为何她要批判城市进程的加快。

除了中央大街，她还在《黄鸡白酒》中描写了烟火街和玉门街。“烟火街比起玉门街，要长得多了。有多长呢？……卖猫卖狗的、卖旧书头饰的，甚至卖假古玩和盗版光碟的，都可看到。”^【5】这段描写迎面扑来一阵市井气息，展现了这个城市浪漫繁荣背后的朴素和简单，令人觉得踏实。就像她说的那样，就算是你活腻烦了，走在这条街上，也是厌世不起来的。因为那扑面而来的生活气息，就像无数拂动的银丝，织成的网，把你从头到脚都罩住了。足以见得，迟子建笔下的哈尔滨既有大都市的繁荣气息，又是那么的朴实接地气，这两种风格相互碰撞，迸发出更具魅力的火花。正如作者笔下的哈尔滨人一样，既有像吉莲娜那样神秘端庄，情趣优雅的外国移民，又有像丢丢那样很本土很真实，性格爽朗的哈尔滨本地市民。这两种冲突的文化，既体现在这座城市的景观街道中，更体现在这里的人身上。

2.3迟子建笔下哈尔滨的丁香花

行走于白山黑水之间的迟子建对于自然景物最是喜爱，在哈尔滨，每到春季冰雪消融之时，满城丁香盛开，芳香馥郁的气息浮满北国冰城，使人沉醉，哈尔滨也被誉为“丁香之城”。那么，到底是哈尔滨选择了丁香，还是丁香选择了哈尔滨？问花花不语。大家都感叹这花与城的奇缘。因此。在迟子建的小说中，她也多次提到丁香花这一元素。丁香花的花瓣很小，花色淡雅，味道清香，白中映粉，远远地望去，如云如霞如海。而迟子建为什么如此热衷于以丁香花为意象呢？这盛开的丁香花又代表了什么呢？在小说《起舞》中，半月楼前有一片高大的丁香树，人们会在丁香花开的时节，聚在一起野餐，而老八杂的人们更是在丁香树下聊天畅饮。这里的丁香花代表了老八杂邻里之间的友谊犹如丁香般芳香馥郁。它素装淡雅，含而不露，美而不妖。越是平凡，越是可贵，这不正是哈尔滨平凡市民生活的真实写照吗？生活平淡，甚至艰难，也仍然能在平凡的生活中保持乐观的心态，这就是迟子建笔下真实的哈尔滨人啊！其次，这丁香花也寓意着纯洁的爱情和暗结同心的希望。在《起舞》中，主人公丢丢和齐耶夫竟然也是因丁香花而结缘，齐如云在春末时节折了几支丁香花并将其放在地窖，说是如果半个月这丁香的枝叶和花朵没有蔫，那么齐耶夫将会与爱情相遇。然后，丢丢就这样出现了。而在小说的结尾，齐耶夫偷偷将玫瑰座的房子换成丁香座，让丢丢一抬头便可以看到丁香，用来拴住她的心。在小说中，丢丢和齐耶夫的爱情故事充满传奇的浪漫色彩，主人公丢丢为了守护自己心爱的半月楼也失去了一条腿，这让小说的结局有一点悲情的色彩。这与丁香花的花语忧愁与爱情相契合。通过阅读迟子建的作品，我们可以感受到，作者将丁香花这一元素与小说情节完美地融合在一起，以花喻人。此外，他们将丁香花视为对生命价值的一种追求。丁香花花朵虽小，生命力却十分顽强。不惧寒冷，坚韧地绽放在北纬45度线上，对抗艰难，力争上游。这样的品格凝聚了哈尔滨人独特的精神风貌，因此深得哈尔滨人的喜爱，成为哈尔滨的市花。

2.4迟子建笔下哈尔滨的民俗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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