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文总字数:16995字
目 录
题目………………………………………………………………………1
中文摘要及关键词………………………………………………………1
英文摘要…………………………………………………………………2
引言………………………………………………………………………3
一、苏童作品中荒诞性的来源与辨析…………………………………3
- 东方文化经验中的“荒诞”………………………………………………………3
- 西方文化经验中的“荒诞”………………………………………………………4
- 苏童小说中的“荒诞”……………………………………………………………4
二、苏童小说中的荒诞世界……………………………………………5
(一)庸俗、琐碎之觉醒…………………………………………………………………5
(二)“物质之有”对人的挤压和异化…………………………………………………6
(三)荒诞的死亡图景……………………………………………………………………7
(四)反抗荒诞:西西弗斯精神的复归…………………………………………………8
- 苏童小说的荒诞叙事策略…………………………………………8
- 多声道的试探与狂欢………………………………………………………………8
- 历史的拆解与重构…………………………………………………………………9
- 意象的叠加与倒错…………………………………………………………………10
- 蒙太奇手法……………………………………………………………………11
结语………………………………………………………………………12
参考文献…………………………………………………………………12
致谢………………………………………………………………………13
苏童中短篇小说的荒诞叙事
王玥
,China
Abstract: The auther Su Tong is well-known for being in the vanguard of literature in his early years.He has completed a great number of novelettes and attained a quite high artistic achievement, especially the absurd narration of his works which blends Chinese and western techniques is of great research value. "Absurdity" is an indispensable part of modern western literary theory, and it intersects with the two states Su Tong’s novelette. Narrating by multichannel, deconstructing history, imago composition and narrative montage and so on,the writer uses these methods of narration to think about the alienated situation between human being and the surrounding world.He reveals impermanence and meaninglessness of the daily life,and depicts life pictures of the little struggling against the "fate" with indifference,and completes the absurd writing in his personal style as a result.
Key word: Su Tong;novelette;the absurd narration
引言
苏童是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一位颇具先锋性的作家。在文化反思和探索的八十年代,一些作家冲破传统叙事模式,进行了许多对小说创作的形式实验,而这样的小说曾一度被称为“先锋小说”。苏童也曾被认为是“先锋小说”的代言人之一。不同于马原眩惑诡谲的“叙事圈套”,格非进退维谷的“语言迷宫”,苏童的小说以丰富的意象、曲折跳跃的情节和荒诞的叙事捕获读者,语言婉转柔美,更易理解也更易亲近。
苏童的文学产量非常丰富,其中以中短篇小说为盛。中短篇小说由于篇幅限制,无法容纳大量的复杂的人物关系与情节,但是却可以集中地展示生活或世界的一个截面, 密集地展现出作家对某一问题或人生场景的思考和表达。苏童本人也非常迷恋短篇小说,认为短篇小说的形式感更容易将文字引向“思想意味的求救”[1]。在大学期间他一度非常喜读西方大家的短篇小说作品:“契诃夫和海明威的短篇集使我分别领略了古典的灰暗、细腻、沉重和现代的简洁、明朗和个性化的技巧,至于高尔基的早期短篇小说,它们的流浪者情绪其实极易俘虏文学少年的心。”[2]在日后的创作中,苏童也汲取了这一资源,并加以自身的融汇创新,用较短的文本承载较长的故事时间和丰富的意象风景,利用两者时差所造成的失重感,出色地完成了他的荒诞书写。
- 苏童作品中荒诞性的来源与辨析
- 东方文化经验中的“荒诞”
荒诞一词,在中国《辞海》中的解释是:“不近情理;虚妄不可信。”[3]描述的是一种有违常识的行为和状态,揭示人生的无奈和命途的颠簸。荒诞命题在中国古代文学作品中早就有迹可循。在两千多年以前,荒诞题材便开始散见于一些传奇志怪小说。例如在《山海经》、《神异经》中就时常描绘现世中不存在的怪兽,利用夸张变形的艺术形象,映射现实不合理、不真实的情态。相较传奇志怪小说荒诞、猎奇的艺术效果,哲学家庄子的思想则更多地对荒诞进行了形而上的思考。在“庄周梦蝶”这个经典命题中,庄子提出了人对于自身“存在”的困惑:人不可以明确地区分出真实与虚幻的界限,物、我的交合与幻化与人们所信赖的物质世界产生了冲突,人实际上无法确认自身“存在”的真实,而对于掌控命运的虚幻感和无力感则更加重了荒诞感。魏晋时期,刘义庆撰写的《世说新语》也专辟“任诞”篇,来记叙文人志士在时代重压下一些任性、荒诞的行为。
在东方文化中,儒家思想在绝大多数时间里处于主流地位,至汉代发展出“三纲五常”、“天人合一”的政策观念,更有利于封建集权的统治和社会的稳定。在“出仕”和“和合”的集体愿景中,人们受裹挟而无意去思考“个体”的存在状况,荒诞命题长期受到儒家思想的压制,无法形成健全的哲学思想体系,沦为边缘文化。正是由于这样,现代文学中荒诞因素的出现才有独特的意义。从鲁迅开始,荒诞的引入成就了一种新的文学样式。从《狂人日记》、《阿Q正传》到《药》,鲁迅批判了中国现实社会和文化传统中种种荒诞的习俗与观念,并以之为切口对“人”本身的处境进行了深刻的思考,而这种认识某种程度上在我们的传统文学中是缺失的。
纵观现当代文学史,荒诞文学迫于政治及文化环境始终无法充分自足地发展。文革之后,在特殊的时代环境里,荒诞文学创作结出了可贵的硕果,但其背后却包含着血泪和叹息。曾有论者认为“文化大革命所造成的泯灭人性的巨大阴影,实际上并不亚于二次大战带给人类的特别是西方社会的心理灾难”。[4]高度集权的体制下,文化生态的多样性遭到毁灭性破坏,反智风气盛行,群众陷入狂热的“赶英超美”神话,而人性、人权,无数的礼仪规范、社会秩序与真理则被抛之弃之。许多人患上了“文革后遗症”,对权力、信仰、人性始终极度怀疑,而这一段历史在八十年代后的文学中不断生长、反省、救赎,成为了重拾荒诞命题的源头因子。在八十年代中后期的出现的“寻根文学”、“先锋文学”以及“新写实主义”等文化思潮,都不约而同地转向对荒诞的思索与探讨,试图为这一人本困境做出具有东方经验的注解。
(二)西方文化经验中的“荒诞”
在西方文化经验中,“荒诞”一词起源于拉丁语“ absurdus”,原指音乐曲调的不和谐、不协调,现在则引申为人与人之间不能沟通或人与环境之间的根本失调。荒诞因素早在古希腊神话中便初露端倪,不论是弑母复仇的俄瑞斯忒思,每日推石上山的西绪弗斯,还是弑父娶母的俄狄浦斯王,人类命定的荒诞与虚无便深藏于此。在漫漫的文学长河中,荒诞时常作为一种思维方式,指引着对自身感到疑惑的人们。时至二十世纪,随着两次世界大战带来的冲击,上帝信仰和理性精神逐渐式微,人类发现自己无力把握自己的生存状态,从而产生了极大的空虚和幻灭感,由此,荒诞已从一个语言学用语上升为为西方文化中举足轻重的文艺理论,其思想内核与存在主义、表现主义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卡夫卡、加缪、萨特、海德格尔等作家都为揭开“荒诞”本相做出努力,而荒诞派剧作家尤奈斯库更是将其推向巅峰。
尤奈斯库的代表作品《秃头歌女》、《椅子》都试图将“空虚”变成直观的舞台表演来描述人类的空洞和荒诞。在《秃头歌女》中,尤奈斯库进行了戏剧形式的实验,戏剧中并未设置具体的剧情,思维逻辑处于缺席,只有相继登场的史密斯夫妇、女仆和马丁夫妇之间关于日常琐事的对话,这些对话大多只是单向的倾泻或叫喊,失去了沟通的功能和意义,并且流于庸碌和无聊。
在尤奈斯库看来,意义的虚无是一种隐藏在日常生活背后的真实,他说:“我们每一个人一定会在偶然之间感到世界的实体有如梦境,感到墙壁不再坚不可透,感到我们似乎能够透过每一件东西看到一片纯粹由光和色构成的无垠宇宙,此时此刻,生活的全部,世界的全部历史都变得毫无价值,毫无意义,并且变得不可能存在了。 ” [5]意义之虚无即为荒诞的本质。而与意义之无相对的物质之有,则也成为被遮蔽在日常生活背后的真实, 并且更容易使人感受到物质之有对人的挤压和异化,从而成为荒诞的另一表征。
存在主义小说家萨特对荒诞在人本的角度有着更进一步的延伸和推广,他在《lt;局外人gt;的途释》中认为:“根本的荒诞证实了一种脱节的现象——人对统一性的渴求与精神和自然不可克服的两元性相脱节;人对永生的憧憬与他的生命的有限性相脱节;人的本质是‘关注’,但他的努力全属徒劳,这又是脱节。死亡、真理与不可消除的多元性,现实世界的不可理解性、偶然性,凡此种种都是荒诞的集中体现。”[6]
(三)苏童小说中的“荒诞”
荒诞命题在苏童的中短篇小说中并非仅仅用来点缀文字荒漠的花朵,而更多地像一种整体的氛围轻柔地覆盖在其文字和内在情绪上。追本溯源,东、西方文化经验中的“荒诞”在苏童的小说中皆有投射。
在谈及笔下暴戾乖张的少年形象时,苏童曾坦诚其语言风格受塞林格影响至深。而在荒诞叙事的策略和对象上,苏童又有努力向美国作家雷蒙德•卡佛靠近的痕迹:“极简”的语句,冷静到冷酷的笔调和丰富的细节,一群庸庸碌碌的“底层”小人物。在小说的思想主题和哲学层面的思考上,苏童亦对西方哲学中的存在主义感受颇深,常在小说中描写被生活琐事围困的小人物的生存境地,思索被“正常”的世界隔离且充满孤独感的心理状态,并不断追问人对于与世界的“脱节”状况为何没有清醒的自觉。前卫、先锋的西方文学刺激苏童于小说语言和形式方面进行了种种实验,成为八十年代先锋文学思潮的核心人物,同时也给予苏童文学启迪和精神滋养,使其产生源源不断的创作灵感,并逐渐形成自己的创作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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