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民族主义演变与辨析

论文总字数：17244字

摘 要

随着网络时代的到来，民族主义利用互联网得到新的发展，网络民族主义应运而生。它借助网络传播的虚拟性、双向性、自由性等特点，得到民众的广泛参与和讨论。本文试图梳理网络民族主义在我国具体发展过程中出现的代表性事件，来了解和把握网络民族主义这场势头强大、能量惊人的浪潮。

关键词：网络民族主义；政治参与；民族认同

Evolution and Differentiation of Network Nationalism

Ding Yufei

（School of Marxism, Huaiyin Normal University, Huai’an Jiangsu 223001）

Abstract: With the advent of the Internet era, nationalism uses the Internet to get a new development, network nationalism emerges as the times require. With the help of the virtual, two-way, freedom and other characteristics of network communication, it has been widely participated in and discussed by the public. This paper attempts to sort out the representative events of cyber nationalism in the concrete development of our country to understand and grasp the powerful and powerful tide of cyber nationalism.

Key Words: Cyber nationalism; Political participation; National Identity

2013年8月19日，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宣传思想工作会议上发表重要讲话：“要把网上舆论工作作为宣传思想工作的重中之重来抓。宣传思想工作是做人的工作的，人在哪儿重点就应该在哪儿。”截至2018年12月，我国网民规模达8.29亿，手机网民规模达8.17亿。大众接收信息的途径除却新闻、杂志等传统媒体，更多的是在网上，通过互联网了解社会新闻、国家大事。

相对于传统传播环境，网络时代更容易爆发舆论危机。互联网充斥着难辨真假的海量信息，偏颇的情感可以在网络上无限制地发泄，成为滋生谣言的温床。网络空间的自由言论机制为非理性言论流行创造了极其有利的条件。信息爆炸的网络环境中，网民不仅可以便捷的获取信息，而且这一选择过程带有明显自主性，能够筛选与自己态度相仿、兴趣相近的信息。同时，个性化新闻推送使得大众获得的信息面愈发狭窄，所关注的新闻更多的是在印证自己的观点。网络民族主义发展过程中极端非理性言行并非主流，但是影响力较大。种种非理性言论的汇聚带来巨大的舆论压力，要抓网上舆论工作，就要关注网络民族主义。

一、网络民族主义内涵

1994年4月20号这一天，中国受到国际认可，成为第77个拥有全功能因特网的国家。正式接入国际互联网成为中国网络时代正式起步的象征。随着网络技术的不断发展，互联网逐步向社会各个领域渗透，潜移默化地改变着人们的思维方式和行为方式，现实中的人和他们的政治意识、政治行为也深受影响。互联网为中国民众提供获取国际信息的通道，日渐开放的环境使网民自由地对事件发表意见并在意见的交流互动中得到政治素养的提升。

在日益增多的事关国家民族利益的事件中，民众逐渐将单一的线下游行扩展到网上民族情绪的表达。网络民族主义随之诞生，这一说法最早应用在《国际先驱导报》的一篇报道中。它的出现顺应了近代民族主义的发展趋势，体现了公民自我意识的觉醒，同时也给广大群众提供了新的意识表达形式，透过便捷的网络，更多的声音得到展现。

我国的网络民族主义是指：国人通过各类网站、论坛、贴吧、微博等平台来宣扬和扩散自己的民族主义情绪和想法，在现实中同步发起各种表达其民族主义情感的行为。主要表现为以宣扬和维护中华民族利益为出发点，通过利用网络表达民族情感并扩大其影响范围，期望在一定程度上影响政府决策的政治参与行为。[^[1]]什么是网络民族主义？本文认为是国人对中华民族最真挚最深厚的情感，广大网友基于本民族利益，基于对共同语言、历史和文化传统的认同感，在网络上进行深刻的讨论以及积极的政治参与。

但不可否认的是它仍然存在着部分极端狭隘的现象，下文将列举说明。只要有能上网这个技术前提，就可以打破时间和空间的藩篱参与讨论，这是传统传播媒介所不及的地方。传统传播媒体在发表渠道和言辞选择上都有相对固定的制式，除却官方和知识分子能够有足够的机会广泛传播自己的见解，普通大众的意见产出少有成文。

二、网络民族主义发展概况

自1994年中国正式接入互联网开始，网络用户人数年年攀升，网络上表现的民族主义风向一出现风吹草动，就在全世界范围内引起轩然大波。1998年6月30日，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发布《第二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调查统计报告》，公布我国上网用户基本数据：117.5万。通过分析有效的问卷调查后发现：男性占92.8%，女性占7.2%。其中年龄在21-35岁之间的青年人占79.2%，占了大多数。

此后的第三次、第四次《报告》中不同年龄段皆有出现，依然统计21到35岁之间则分别为79.7%和78.4%。网络用户主体偏向年轻化，主要是青年群体更有求知欲、好奇心旺盛、易于接受新事物，对新生网络更有探索欲望。这时并无网络规范限制，整个网络环境宽松、自由、散漫。新颖而个性化的发言可以轻松收获众多观众。

笔者将整个网络民族主义发展的全部经过分为几个部分：首先是起点，1998年印尼排华事件、1999年北约轰炸中国驻南联盟大使馆、2001年中美南海撞机等政治事件爆发后，以70后、80后为主体的青年群体发动声势浩大的抗议和声援活动，各种理性与非理性的声音充斥网络。其次是发轫年，主要是2003年间围绕中日关系发生的种种风波，包括钓鱼岛事件、京沪新干线和毒气弹等事件。接着是热情高涨的阶段，事件以2008年北京奥运会为中心以及新疆“7-5”事件等。在此过程中理性渐渐回归，平和的声音越来越多。[^[2]]

（一）网络民族主义的开端

1．1998年印尼排华事件

研究者常常将1998年印尼排华事件视为网络民族主义的起点。1997年发生的亚洲金融风暴迅速波及印度尼西亚，印尼严重的贫富差距在金融风暴后更为显著。政府提高电力、交通、燃料等费用价格，引发经济上的动荡。苏哈托政府态度强硬，引起政治上的风波。而后军警射杀学生平民，导致暴动升级，继而引发社会动荡。1998年5月13日在印度尼西亚雅加达、泗水等地，暴徒针对华裔群体接连发动为期三日的屠杀，这次暴乱被称作“黑色五月暴动”。这次事件虽然一开始并不是针对华人，但是华人作为历次印尼社会动荡的发泄对象，在这一次的事件中“理所当然”的再次成为暴徒的目标。直到7月底，印尼华人仍然收到恐吓信。

这次暴乱事件发生后，印尼对有关信息进行了封锁。直到一组暴徒欺辱华人妇女的图片突破重围在网络上流传开来，这引起了全世界华人的强烈愤慨，他们联合起来将这一消息传递给熟人并通过网络将消息扩散开，引起国内国际广泛关注。1998年7月，北美一家著名的中文网站华渊网发起“为印尼华裔争取平等权，请支援惨遭凌虐的印尼华妇”的“黄丝带”运动。[^[3]]由于当时中国网络还处在初步发展阶段，BBS网民们多利用电子邮件、BBS论坛来传递信息、表达想法，对印尼华人进行声援。

这次事件发生后中国黑客第一次集体亮相，为抗议苏哈托指使的屠华事件对印尼政府和企业网站进行攻击。他们不约而同的分成数个小组，向印尼政府网站信箱发送垃圾邮件并攻击印尼网站。黑客们成功攻击印尼网站的防火墙并破解了网站密码后，将网站首页内容变成“受难的同胞，我为你悲愤哭泣！”、“严惩暴徒！严惩凶手！血债血偿！”等口号。同时将“轰炸”印尼重要部门邮箱的方式公布出来，号召网民参与这场网络战。印尼互联网于8月7号陷入瘫痪，印尼政府官方邮箱遭受轰炸少有幸免。这场战火延续到印尼国庆日，8月17日黑客再度攻击印尼网站，并留下以中英文书写的声讨暴行的愤怒字句。

2．1999年北约轰炸中国驻南联盟大使馆

1999年5月7日，北约向中国驻南斯拉夫联盟大使馆投下5枚精确导弹，邵云环、许杏虎和朱颖三位记者在这次轰炸中惨死，另有十几人受伤。消息传回国内，全国各地高校的青年学子满怀悲愤，纷纷自发组织游行示威活动，以此强烈抗议北约犯下的野蛮罪行，更多民众第一次通过互联网集中表达自己的爱国热情。这一事件掀起一股反美热潮，网民在网上发表各种反美言论，在网下通过罢课、游行、示威等方式发泄不满。人民网主办并推出“强烈抗议北约暴行BBS论坛”，以集民智探强国富民之道为目标，这就是后期广为人知的强国论坛。强国论坛开通一个多月就在海内外产生了巨大影响，被誉为最著名的中文论坛。它是中国官方网站开办的第一个时政论坛，为网友发表爱国主义言论提供了官方渠道的支持，强国论坛的开办成为合理引导网友宣泄民族主义情绪的代表事件。此次事件发生后网络民族主义活动就开始固定下来。时至今日，强国论坛中依然有人发表针对性主贴：勿忘当年北约暴行。

经历1998年的印尼排华事件，许多中国人对黑客技术产生浓厚兴趣并开始进行研究。1999年我国驻南联盟大使馆被轰炸后第二天，计算机爱好者们立刻建立并推出了第一个中国红客网站。中国黑客的发展出现一个新的分支——红客。红客是民间的爱国团体，通过自身掌握的计算机技能进行爱国行动和维护中国尊严。目前为外界所知的红客大型反击战有8次，涉及的对象包括印尼、台湾、日本、美国和韩国。中国红客以爱国主义精神为导引，引用毛泽东青年时的话：“国家是我们的国家，人民是我们的人民，我们不喊谁喊？我们不干谁干？”[^[4]]这次事件中，众多美国网站受到攻击，全世界的华人联合起来延续之前的做法发送大量垃圾邮件，美国邮件服务器因信息量过载而瘫痪。

3．中美撞机事件

2001年成功当选美国总统后，小布什驳斥前任总统克林顿的观点，宣称中美之间是战略竞争关系而非建设性战略伙伴关系。在一档名为《早安美国》的节目中小布什明确表示，如果中国大陆攻击台湾，美国将会保卫台湾。在5月17日会见美国社区亚太裔领袖时，小布什重申将会协助台湾的言论。这些新闻引发网民不满。

再加上2001年台湾政局混乱、冲突严重，造成经济动荡与社会不安。为获得选票，李登辉与陈水扁恶意挑起事端，将统独之争影响扩大化，分散民众对政权纷争引起的社会动乱的关注。海峡两岸的矛盾越发激烈，结合台湾和美国这两起事件来看，在这个过程中中国民众的民族主义情绪逐渐积累发酵。

2001年4月1日，中国海军航空兵驾驶歼-8战斗机例行巡视我国领空。两位飞行员在靠近海南岛70海里的中国专属经济区，发现了一架美国EP-3侦察机。美军飞机与中国的战斗机发生碰撞，王伟驾驶的飞机坠毁下落不明，而美军机竟闯入我国陵水机场。

撞机新闻的消息一经报道，立刻引起轩然大波。对比中国各媒体同期公布的其他新闻，王伟撞机事件迅速成为焦点，无数网友蹲守各大网站以获得最新消息。一位司机接受采访时说：“美国军用侦察机撞毁了我们的飞机，让王伟生死不明，还不肯道歉，这是什么逻辑。”网上盛传81192，实际上从打捞的飞机残骸看是81194号。81194撞机事件发生后，中国政府和人民进行了坚决的抗争，义正言辞的要求美国承担责任并作正式道歉。这次中美撞机事件，使得国内反美的网络民族主义浪潮持续升温。新华网与Netor网同纪念合作，推出“王伟烈士网上纪念馆”，通过留言、献花、祭酒、点歌等方式，寄托哀思。此后每年4月1日，新闻媒体都动员网民发起纪念活动，哀悼为国捐躯的烈士，凝聚了爱国情怀。

网络民族主义刚开始发展起来，国内网络发言和行动还没有经验、稍显幼稚。但在初步发展的过程中，可以看出网络民族主义行动组织初具规模。官方现身引导网络民族主义事件，中华儿女和海外华人团结起来，共同面对相同的“敌人”，为争取中华民族利益作出积极抗争。

（二）网络民族主义事件迭起

由于2003年网络民族主义格外“流行”，故而这一年有学者称之为“网络民族主义的发轫年”。[^[5]]这一年里，中日关系是引起网络民族主义激烈争议的直接诱因。

1．保钓运动

保卫钓鱼岛运动由来已久，根据其发展的起伏大致可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是20世纪70年代，台湾、香港同胞与留美学生以“外抗强权，内争主权”为口号，发起长期的保钓集会游行，以此抗议美国将钓鱼岛送给日本的非正义行为。直到中日建交这一年，周恩来总理提出搁置钓鱼岛及其附属岛屿的归属问题，留待时机成熟时处理。双方达成共识，第一次保钓运动的声潮慢慢平息。

第二阶段开始于20世纪90年代，日本在钓鱼岛上公然开始违规建筑，保钓运动再起波澜。香港和台湾的民间力量多次组织成员前往钓鱼岛宣示主权，但并无武装力量保护，只极少次突破日本警船的拦截成功登岛。

第三阶段自2003年开始，保钓运动首先借助爱国者同盟网在大陆展开，在很短时间里爱盟就积聚了十几万人，如此大的人气，足以说明保钓运动的在爱国领域的影响和号召力。把大家的爱国热情充分体现出来。2004年经过周密计划，7名保钓人士成功登岸，将五星红旗插在钓鱼岛的土地上。

2．京沪高铁事件

2003年4月，网上开始流传出各种关于京沪高铁选用哪种技术的消息。先是称选择日本新干线技术可能性高达95%，接着又有报道称更偏向选择传统的轮轨技术且已完成可行性报道。因为网上传言很多，大家找不到一个准确的信息渠道。以此为导火索，网友通过爱国者同盟网发起公开征集签名活动，反对京沪高铁使用日本新干线技术，认为“尽管我们现在还落后，但我们应当争取用自己的技术来发展建设自己的高速铁路”。并呼吁政府以实际国情及长远利益考虑，缓建京沪高速铁路。短短10天内，就收集到82752名网友的签名。

3．“8.4毒气事件”

2003年8月4日，齐齐哈尔某工地正在施工，挖掘机挖出5个锈蚀的铁桶，其中一个在挖出过程中被破坏。剩余4只铁罐被转卖给废品回收，小贩切割时发现流出不明油状液体。现场周边地区44人受感染，其中一人病情严重不幸死亡。后经专家鉴定，这5个毒剂罐是日本侵华遗留的芥子气毒剂罐。此前并无同例，这给病情治疗带来困难。

齐齐哈尔8.4毒气事件发生后，既为表达民间声音和民间情感，也为在中日双方对毒气问题进行谈判时增加筹码。爱国者同盟网牵头联络中国918爱国网、搜狐网等七个网站，发起为期一个月的“对日索赔百万网民签名活动”。网民纷纷响应并将消息扩散出去，过程中还出现了同样签名反复出现的情况，活动负责人透露每日都要删去近三万无效签名，9月11号这一天甚至删去18万个签名。网络民族主义情感呈现爆炸式增强。网站派出代表在九一八事变周年纪念日这一天，将4000多页的百万签名和一份对日民间宣言《要求日本政府赔偿毒气弹中国民间受害者并彻底清除遗留毒气弹的联合声明》递交给日本驻中国大使馆。

当网络情绪发酵到一定程度时，就会引发线下活动。比如反对使用日本新干线技术、8月4日毒气弹事件中，这些活动的开展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了线上联名呼吁、线下集合签字的新形式，展示网络民族主义新的民间活动方式。以及后面发生的9月珠海买春事件和10月西北大学事件，网友热议纷纷，还出现局部反日高潮。自2003年，网络民族主义开始慢慢成为众多学者关注的热点。

（三）网络民族主义热情持续高涨时期

2008年，针对汶川地震、围绕奥运会的一系列事件、抵制家乐福与拍卖圆明园兽首等事件，国内网友纷纷出声，表达自己的态度、想法，在网络上获得同好，并建立一个个话题小组，言论表达迎来一个小高潮。

1．拉萨“3.14”暴力事件

2008年3月14日，拉萨市区街头突现一群不法分子，他们纵火烧车、追打过路行人、冲进商场抢劫、破坏建筑。藏独分子肆意扰乱社会秩序，对当地民众的生命财产安全造成威胁。这次打砸抢烧暴力犯罪事件致使18名无辜群众死亡、经济损失超过3亿。过程中，武警们以血肉之躯维护秩序、保护群众生命安全。执勤中一名武警牺牲，另有23人重伤。3月15日，西藏自治区负责人接受采访时表示，“有足够证据证明这是达赖集团有组织、有预谋、精心策划的，已引起西藏各族群众的强烈愤慨。”

这些暴力视频和照片上传到网络后，全体海外华人空前地团结在一起，在近一个多月内，美、英、德、法、荷、澳等国家主要城市接二连三地展开华人集会和游行，对暴徒无故伤害群众的行为表示抗议。但CNN网站和一些别有用心的西方媒体在报道中颠倒黑白，声称此事并非藏独暴徒行径，而是中国出警镇压他们的“和平抗议”。CNN刊出的新闻组图中恶意剪去暴徒攻击军车的部分；BBC恶意曲解救护车，并在报道中写“在拉萨有很多军队”。

CNN“歪曲报道西藏事件”曝光后，中国网络民族主义者迅速爆发了对CNN的怒火。[^[6]]群情激动的网友第一时间组建反CNN网站，并运用YouTube等网络社区交往工具，发布真实图片和视频信息。同时中华网军事论坛发起的“谴责CNN”签名活动得到数以万计的网友支持。

一名加拿大华裔学生剪辑“西藏过去、现在和将来都属于中国一部分”的视频上传到YouTube网站，这给西方主流媒体的感观带来巨大冲击，每日视频点击量达几十万。国内博客、天涯论坛等网站都对这一视频进行转载，网友回评“这里将是战场，必须要顶”“西藏从来都是中国的，台湾也是，中国的统一是大势所趋，是必然的，阻挡不了的”，而诸如“我们铁蹄迟早会踏平欧美！荡平世界！”“西藏问题是人种不同”一类非理性不明智的内容被反驳。网民发表爱国主义言论思考的范围更广，部分成员渐渐从全然的情绪发泄中抽身转向理性发声。

2．抵制家乐福事件

在2008年北京奥运会火炬境外传递过程中，“藏独”分子在法国拦路抢劫奥运火炬、巴黎市政厅悬挂“藏独”旗帜、巴黎市政府授予达赖“荣誉市民”以及美国CNN电视台主持人卡弗蒂违背新闻职业道德辱骂中国等一系列事件，令海内外华人十分愤慨。海外圣火传递的过程并不太平，尤其是在巴黎塞纳河边等待火炬传递的过程中，藏独分子突然冲向残疾人火炬手金晶，意图夺走火炬，扰乱奥运正常秩序。而法国媒体《费加罗报》、《解放报》这些主流媒体竟使用“火炬在巴黎惨败”、“给中国一记耳光”这类毫无同理心的言辞。一时间中国网络民族主义情绪水涨船高。

国内各大论坛上网友都有表现对法国的抵触、敌视。猫扑社区成员水婴写下文章《抵制法国货，从家乐福开始》，帖子写道“法国居然对中国这样，对奥运会这样。从今天开始我就不去家乐福了，大家跟我一起来抵制法国！抵制家乐福！”从猫扑同学开始响应，其他网站转发扩散，网友还通过手机短信呼吁认识的人一道，形成线下抵制热潮。直到有关部门宣传“理智爱国大行动，我们不是网络暴民”，这股风潮才慢慢平息下来。

3．“5.12”汶川地震

2008年5月12号，这一天注定是个刻骨铭心的日子。有网友感到大楼震动，将有地震发生的信息上传网络，各地有关地震的消息第一时间在各大论坛上涌现，最后发现地震源头正是——四川汶川。一场天灾让中华儿女紧紧拥抱在一起，祈愿天佑中华，无数网友通宵蹲守网页，希望尽早看到救援成功。全国通过网络联系起来，由网站负责人联络、组织各地群众前往汶川参与救援，为早日完成赈灾救援行动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

众志成城、万众一心，这次天灾发生后，举国之力进行救援，网友们自发捐款捐物后寄往灾区，还有年轻志愿者重开课堂，记者和网友及时上传网络、更新灾区最新消息。无数网民在网络上发送蜡烛等图片进行祈福，祈祷灾民生活早日恢复，为灾民带去安慰与支持。深刻体现网络民族主义中蕴含的爱国情怀。

这次救援活动的展开网络上的声音并非风平浪静、一派和谐。比如一个女孩在视频中抱怨大地震害她不能玩游戏，多震死几个才好，这则视频引起众怒。随后全网展开人肉搜索，部分愤怒的网友冲到这户人家砸碎窗户、泼油漆，最后女孩被警察带走并向所有中国人道歉。

另有一个影响很大的事件就是余秋雨“诈捐门”，2008年6月12日余秋雨发文作出捐款20万的承诺。一年后一篇《余秋雨20万假捐款“真相调查”》的文章宣称实际捐款不超过6万元。由于在红十字会未查到余秋雨捐款记录，情绪激动的网民开始“讨伐”余秋雨。随后易中天发表《余秋雨的权利与义务》的博文，称可以不捐，但不能诈捐。这将网络骂战推向高潮。

这一阶段面对国际国内发生的大事，网民的言论各有偏重。面对国际上的事件，从官方到普通群众大都秉持团结一心的观念，一同驳斥不实言论、抗议非正式行为，且做法通常是发帖、回评、线上签名、黑客侵入网站，通过短信、电话、QQ等方式在现实中组织游行示威和抵制洋货。面对国内发生的事情，一方面对西方媒体不实报道进行反驳并积极争取国家合法权益，同时宣扬爱国主义精神和民族团结；另一方面，不道德、不理性的声音仍然存在并表现出来，视频女孩无同情心的话语和网友不接受余秋雨解释的行为分明显示这一点。

4．兽首流拍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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