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文总字数:12938字
摘 要
毕飞宇作品多数都是以展现苏北生活为主题,在他的作品里有个典型的现象,就是多次出现以“王家庄”为背景虚构的乡村世界,揭示上个世纪中国乡村的社会面貌。本论文以毕飞宇的乡村世界“王家庄”为研究对象,选取不同创作时期的相关作品,提炼其中的乡土因素。从描绘王家庄所展现的乡村图景,概括分析小说主题,探索赏析女性命运,探讨作家乡土书写的姿态,寻找分析毕飞宇乡土书写的特点与价值。从而以王家庄为乡村地理标识,将毕飞宇安置在社会文化大背景之下,探寻其在乡村书写中的意义和前景。关键词: 乡土世界,王家庄,极权,女性
Abstract: Bi Feiyu"s works mostly focus on the phenomenon of life in northern Jiangsu. There is a typical phenomenon in his works, that is, the fictional rural world with "Wang Jiazhuang" as the background appears many times, revealing the social outlook of the Chinese countryside in the last century. In this paper, Bi Feiyu"s rural world "Wang Jiazhuang" is taken as the research object, and the relevant works in different creative periods are selected to extract the local factors. This paper analyses Bi Feiyu"s native world from describing the rural landscape presented by Wang Jiazhuang, analyzing the theme of the novel, exploring and appreciating the fate of women, studying the source of narrative motivation and combining the author"s creative experience and life experience. Therefore, taking Wang Jiazhuang as the geographical indication of the countryside, Bi Feiyu was placed in the social and cultural background to explore its significance and prospects in rural writing.
Keywords:Rural World, Wang Jiazhuang, totalitarian, female
目录
绪论 3
一、王家庄:毕飞宇笔下的乡土世界 3
二、关系、权利与人性:深刻的主题呈现 5
三、女性形象:毕飞宇的特别关怀 7
四、毕飞宇乡土书写的姿态 9
(一) 从先锋叙事到日常写实 9
(二) 生命体验与小说创作 10
结语 11
参考文献: 12
致谢 13
绪论
乡土文学,作为世界文学的母题之一。其在中国作家的笔下有着特色的表达。自作家约卡伊·莫尔的《黄蔷薇》被周作人称为“近世乡土文学之杰作”,中国乡土文学就此开启[1]。中国乡土文学的发展至今已逾百年。在这百年之中,文学界对乡土文学普遍而又严谨的概念,从未形成共识。但在大陆学界而言,公认乡土文学的划分有两点:一、是从风俗画以及地方色彩出发,二、是聚焦于乡村生活,并作为叙事对象。毕飞宇作为乡土文学的代表作家之一,他的作品都紧紧围绕以上两点出发,构造了自己独特的文学版图,在中国新乡土文学的发展中有着重要意义。
毕飞宇是一个善于展现国人生活的一个作家,着眼于农民的日常生活。日常写实细化到从一日三餐,衣食住行。他认为:“极权问题还是从中国人的日常生活来谈比较好”。于是他选择了在那个时代最能呈现中国基本面貌的乡村;“乡村是生活的源头”[2]他继《哺乳期的女人》《青衣》《玉米》再到《平原》终于找到了他自己的世界。毕飞宇在后期的小说创作中,忠于自己脚下的这片土地,“王家庄”有意无意地出现在他的作品中。在早期作品《写字》、《怀念妹妹小青》、《蛐蛐蛐蛐》只是以“我们村”出现,在《玉米》中终于有了名字 “王家庄”。从那以后毕飞宇有一个自己的乡村世界,这个乡村世界走出了很多有声有色的人物。这些人物都和毕飞宇有着悄无声息的关联,“王家庄”于毕飞宇而言是真实存在的。
一、王家庄:毕飞宇笔下的乡土世界
沈从文的湘西山水,莫言东北乡高密的红高粱,萧红的呼兰河畔,孙惠兰的歇马山庄……似乎作家都有一片广袤的天地安置自己的精神世界,实现心理上的文化根植。
毕飞宇也用自己的方式打造了——王家庄,他出生在苏北一个乡村,自己称是村子里走出的人,创作源头多来源于对苏北乡村的印象以及经验。作为作者虚构的依傍,王家庄,断桥镇处于地球上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坐落于苏北平原的一个乡村,有宽阔的乌金荡湖,有广袤的田野,有高大的槐树,有通往断桥镇的码头,女人都在自家码头汰衣裳,有书记甚至小到生活细节,例如:高音广播,我们可以从作者的描绘中,看到王家庄这个世界,能看到生活在这里的人们每天一日三餐都在忙碌写什么,通过毕飞宇这种记忆型写实性作家,我们甚至还看到了接收信的王家庄小学,断桥镇供销社的女会计。作家用细致的笔法我们展示了王家庄独有的地域风貌以及风土人情。
王家庄独特的地域风貌:在《平原》开篇,就对王家庄的地形地貌进行了完整的交代:“苏北的大地,没有高的山,深的水,它平平整整,一望无际”[3]广袤的土地,纵横交错的田垄,冒着清香的槐树,随风而动的风车,被农耕气候掌控的庄稼人……一幅活灵活现的苏北乡村画卷,民间社会形态就呈现在我们眼前。地域风貌除了庄稼人赖以生存的土地,还有与外界联系的河流。毕飞宇将苏北的河流比作为苏北的路。苏北的水不同于江南水乡的涓涓细流,它平稳、蜿蜒流淌在毕飞宇的村落之间。它既隔开了村落,使村庄独立,又联系了村落,让人物流动。“水”在平原上不仅仅是生命之源,更是我们的心灵寄托,在《地球上的王家庄》中,“我”的疯子爸爸说地球是圆的之后,全村的人都陷入了恐慌,可是当看到平稳流淌的河流,就排除了地球是无底洞的想法,长叹一口气说道“只要水在,我们就在”,王家庄的人们将心灵归属寄托在河流里,在《玉米》中,玉米的结婚仪式就是在水上举行的,一艘快艇,停在河边,河岸上挤着一群乌压压的人,水一阵又一阵的拍打着河边,玉米心里恨啊,想要让这河水淹没王家庄的人,可是这毕竟是平原上。平稳,安静的太湖啊,水只能有规律的拍打着河岸,这不正是对玉米心灵生活的真实写照吗?在《哺乳期的女人》中,断桥镇上的村民们只有两条路:石板路,水路。石路联系了镇上的人们的日常生活,而水路寄托了他们的理想,水路是他们走向外界的必由之路,通过水路摆脱村庄陋习,走向外面的世界。
王家庄的风俗文化:在王家庄这片广袤的土地上,除了记载着人们的吃喝住行,还演绎着特有的风土人情。风俗是一个地区的显著标签,毕飞宇便用极致细腻的手法刻画了一代又一代传承下的人情世故,乡村礼俗,风俗文化,凝结成王家庄一代代人的制度结晶。文化的表现形式往往选择婚丧嫁娶,在《平原》、《玉米》中,作者都对女方的出嫁进行了细致的描绘,由于苏北地域风貌,水路纵横,接亲仪式大多都是通过船运,而不是花轿。而且在接亲的过程中蒿子手是个重要角色,身材强壮的蒿子手们决定了喜船的快慢,为了博一个彩头,不落于人后,表达对新人的祝福,毕飞宇用了许多笔墨描写了在水上“赛船”的情景,风俗气息颇浓。女方都用苏北特有的饮食例如:糖水鸡蛋,招待好蒿子手,鸡蛋在物质贫乏的王家庄可是上好佳品,大棒子死去时,端方一家人用一篮子鸡蛋和两只母鸡就解决了问题。用糖水鸡蛋招待蒿子手,可见村民们如此重视婚礼风俗。然后新郎官请小舅子用锁把嫁妆箱锁上,锁上就代表着嫁出去的女儿就不属于这个家了。不仅仅交代了婚礼仪式,还在相亲两人会面,谈婚事,婚前准备嫁衣,婚前交代夫家规矩进行了全面而又具体的描写,好不热闹。毕飞宇当之无愧是一个善于刻画生活的作家。在《祖宗》中有一嘴好牙的住在子孙们早早打好的棺材里,即将百岁老祖母,被子孙们视为是不吉利的象征。老祖母在寿宴上被迫拔牙,最终不幸身亡。在《平原》中端方的弟弟——网子喊大棒子下水游泳,大棒子溺水而死,大棒子一家人找上门来,并要把大棒子的尸体安放在端方家的堂屋里,端方拼死拼活地拦住,纵使被打得鲜血淋淋,他也不肯让放进自家灵堂,王家庄的乡下人都知道规矩:“尸体一旦放进了堂屋,那就什么也说不清楚了”因为那就是默认自己的弟弟害死了大棒子。其如鱼得水的运用着乡村礼仪,稳住了他们家在王家庄的社会地位,同时也稳住了自己在家庭中的地位。“风俗是呈现人民思维的最佳方式,也为人物形象提供了广大舞台。”[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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