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徐灿秋词中的情感

 2024-02-04 17:33:04

论文总字数:7594字

摘 要

徐灿是清朝时期的才女,其词甚至可与李清照比肩。她的秋词特点鲜明,内涵丰厚。通过一首首描写秋天的词,再现了其一生起伏多舛的命运,充分表达了徐灿复杂的内心情感。徐灿的秋词或抒闺阁之感、怀乡之情,或是发家国之思与归隐之意。笔者即通过对其秋词的品读与解析,试就其表达的这些情感进行探究。

关键词:徐灿,秋词,闺阁之感,怀乡之情,家国之思,归隐之意

Abstract:Xu Can was an talented woman in Qing Dynasty, her autumn poems even can be compared with Li Qingzhao. The autumn poems replicated the poet’s ups and downs in her life and expressed the complicated feelings of Xu Can. Xu Can"s autumn poems not only expressed boudoir feeling,her homesick feeling, but also the thinking of country and seclusion.Next,i will interpretate her autumn poems,and try to explore these feelings deeper.

Keywords:Xu can,autumn poems,boudoir feeling,homesick feeling,thinking of country and seclusion

清代之前,为人熟知的女诗人、词人寥寥无几,为大众所熟知的只有两宋之交的婉约派女词人李清照。然而改朝换代之后,上层建筑取决于经济基础的变化,随着商品经济的不断发展,文坛也逐渐呈现繁荣的景象。这一因素也成就了许多世家大族、书香门第。这种浓厚的传统文化氛围促进了女性词人情感的抒发,催生了一大批接触的女词人。其次,就社会环境而言,曾经扼制女子进行创作的高压背景逐渐宽松,不再一味推崇“女子无才便是德”这样轻视女性的观点,袁枚《随园诗话补遗》有云:“俗称女子不宜为诗,陋哉言乎……弟恐针黹之余,不暇弄笔墨,而又无人唱和而表章之,则淹没而不宣者多矣” [1](p180-183)。正是因为一些像袁枚一样的有远见卓识的人士存在,他们对于女性词人的文学创作给予了很大的认可,也成为这一时期女性词人出现与成长的一大助推器。 这一时期,女性词人的创作在词史中占据了举足轻重的位置,其中就有“尽洗铅华,独标清韵”的清初女词人徐灿。

徐灿,江苏吴县人。《吴县志》记载:徐灿,字湘蘋,海宁相国陈之遴之夫人也。善属文,工书翰。诗馀得北宋风格。善写大士像及宫装美人,笔法古秀[2](217)。朱孝臧《望江南》词誉其“词似易安”,清代词人陈维崧则称其“姒蓄清照”。徐灿素庵居政府时,创作了《拙政园诗馀》,这部灿烂词作亦是徐灿仅留于世的作品。词人通过这字字珠玑道来了一生的起落,抒发了情感的跌宕。作为女人,有敏感的特性,故而徐灿的感情是细腻的。作为女词人,其词境深,虽在情感的表达上深沉,但是词作的意蕴却非常弥厚,因此其情感的突显细腻深刻、层次分明。其中,感伤悲怨的秋词尤为引人注目。

秋季本就是一个令人感怀的季节,词人在秋季时节或听雨、或闻雁、或望庭树……此时的徐灿诗意高涨,将心中所感一一写入词中。徐灿《拙政园诗馀》99首词中,15首作于秋季。这些秋词将其对遥念夫君的闺阁之情、怀乡之心以及家国之思、归隐之意隐秘而自然地展现出来,编织成浓重的感伤情结,读来让人赞叹不绝,回味无穷。

一、“多情却是无情病”的闺阁之感

徐灿被陈维崧赞为“南宋以来,闺房之秀,一人而已”[2](p213)。清代词评家陈廷焯对徐灿极为欣赏,云:“闺秀工为词者,前则李易安,后则徐湘蘋”[2](p214)。在《拙政园诗馀》中有大量春闺词,秋闺词屈指可数,但也正因此显出其秋闺词独特的风味。刘勰《文心雕龙》有云:“诗人感物,联类不穷,流连万象之际,沉吟视听之区;写气图貌,既随物以宛转;属采附声,亦与心而徘徊。” [3]诗词乃景、物与心灵契合的产物。秋季是万物由荣转枯的季节,韶华逝去,美景不再。女性性格中敏感的一面能轻易感知这一切,并将浓浓秋意掺杂在闺思之中,使其秋愁闺思之词更为动人。试引一首《菩萨蛮·秋闺》,以窥一斑:

西风几弄冰肌彻,玲珑晶枕愁双设。时节是重阳,菊花牵恨长。 鱼书经岁绝,烛泪流残月。梦也不分明,远山云乱横[2](p34)

这首闺怨词写于词人与丈夫陈之遴分隔两地之时。秋意寥落,才子佳人相思却不得相见。上阕借景抒情,玉人凭栏思君,而恼人的秋风不解人情,将其手臂吹得冰凉。一个“彻”字也反映出了词人等待时间之长,凭栏之久,凉风虽入骨,寒意却沁心。“玲珑晶枕愁双设”中“愁”直接留露出词人愁苦之意。本是成双摆设的玲珑玉枕如今竟成虚设,形单影只与“晶枕双设”形成鲜明对比,回看一眼更让人感到阵阵失落与孤独。上阕最后两句点明作词的时间。在中国悠久的历史中,与家人团圆、登高望远本是九月九重阳佳节的习俗,而词人却远离夫君,遥寄相思,只有独自感受萧瑟阑珊的秋意,凭栏望去,心有戚戚,无语凝噎。一个“恨”字寓意几多,将词人心中难以掩藏的遗憾与愁思娓娓道来。下阕是词人内心的自白。词人彼时与陈之遴相隔迢迢千里,唯有借书信以解相思。此处“鱼书”暗指书信,更承载着双方的浓浓情义。而徐灿的远方之人,即陈之遴却久久了无音讯。彼时,陈之遴因父亲失职之过也被崇祯帝罢免了官职,并将其斥为“永不叙用”之人。丈夫际遇的突变使徐灿纯良的心灵受到创伤。周遭见闻的官宦之路的险恶使她疲倦和恐惧,而她的丈夫正在这样的路上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因此这里词人不仅表现出了对于远方之人的想念,更流露出对于夫君的担忧。下阕最后两句虚实交融。梦中遥寄相思之情却也只能看见朦朦胧胧的影像,梦醒后只有让人心烦意乱的远山、乱云、和默默无语的烛泪、残月。由景生情,再由情对物象定性。情与景相互交错,细腻真实地表现了词人独守空闺的寂寞愁苦的小儿女情怀。

徐灿作为一名女词人,擅长写闺怨词,但是她的闺怨词并不是感伤词藻的简单堆砌,而是心中真情的流露。如她的另一首秋闺词《木兰花·秋夜》:

夜寒不耐西风劲,多情却是无情病。月痕依约到南楼,楼头鼓角三更尽。 蝉残韵咽魂难定,百般烦恼千般恨。起来点检露华深,秋蛩四壁声相竞[2](p40)

这首秋夜怀人之词中出现了秋天的众多意向:“西风”、“秋蝉”、“露华”、“秋蛩”。秋天的夜晚,西风紧、秋蝉哀、露华冷、秋蛩噪,一片凄切之景。王国维有言:“一切景语皆情语”。难以入眠的词人在这样的环境下怀念远人,而因为自己的“多情”愈觉着远人的“无情”,心中充斥着烦恼与怨恨。故听到西风呼啸、角头鼓声而惊心,听到秋蝉而觉哀伤。正应了苏轼《蝶恋花》中的“多情却被无情恼。”。词人的笔触真实自然,不着雕饰,融入了凄婉的词调与悲哀深隐的词心,将孤独无依的思妇形象刻画的栩栩如生,惹人叹息。

二、“梦里江南秋尚好”的怀乡之情

徐灿嫁与陈之遴之后曾居于杭州西湖畔。而后两人北上京师,乃至被流放至辽东苦寒之地,故徐灿的秋词中不少是离开杭州之后作成的。久居北方多年,徐灿的身心都遭受了苦难与煎熬。因此其中大部分裹挟着浓重深厚的思乡之感。最为代表的就是《南乡子·秋雨》:

秋风试寒初,一片湘心点滴闲。地道湘江多是泪,珊珊。染得无情竹也斑。 百和夜烧残。唤起征鸿行路难。梦里江南秋尚好,般般。皎月黄花次第看[2](p28)

这首秋词大概作于徐灿随夫陈之遴流落于北方时。秋雨之夜,秋风带来阵阵寒意,词人乡心惆怅。“滴到湘江多是泪,珊珊。染得竹也斑。”这里引用了娥皇、女英为舜痛哭竟化泪成竹斑的传说。可见词人远离家乡,在外流离的凄凉之景与悲苦之心。下阕为虚写。“梦里江南秋尚好,般般。皎月黄花次第看。”言语平实,读来竟感人至深。流离在外不可归,离人泪洒不尽。唯有思倦入梦,梦回江南,看看那人事物。这里是秋雨绵绵,阴风阵阵。梦中的江南天高气爽,秋意浓浓。故乡的种种都带着暖意,不似这苦寒之地。还有那皎洁的明月都牵动着思念之情,簇簇菊花飘来黯然的幽香。李煜有词:“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梦境的美好与现实的寂寥形成鲜明对比,反衬出这个秋雨之夜思乡的悲凉之意。作这首词时,徐灿早已不是当年江南府邸里的小儿女。她历经了世事沧桑,陈之遴的隆盛而骤衰的际遇让人惊讶,令她心中聚集着难以明说的隐痛。她曾以仕途险恶盼望陈之遴退隐却不能如愿,此时秋雨成了她倾泻心中忧愁的最好媒介,可谓“秋风秋雨愁煞人”。此时思乡的惆怅、对于安稳平静的生活的憧憬等等百感汇于心头,无处语之。

此外,徐灿秋词中还有不少感怀家乡的佳作。试举数例如下:

《浪淘沙·庭树》:庭树又秋花,作弄年华……眼底眉头愁未了,去数归鸦[2](p71)

秋又来到,庭前的大树象征着词人又一年的羁旅生涯。这种光华流转却长时间远离故乡的愁苦烦闷根本难以排解,正如易安词所言“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词中数种事物皆扣住还家之意:灼灼秋花,冰凉的霜气,归巢的乌鸦,南飞的秋雁。看到这情景,不由得归思漫上心头。转念一想,竟还不知何年何日可还家。此中真意,唯悲而已矣!

《唐多令·感怀》:玉笛送清秋,红蕉露未收。晚香残、莫倚高楼。寒月羁人同是可,偏伴我,住幽州[2](p98)

这是词人与陈之遴滞留幽州时所作。当时陈之遴被贬官,二人离开了江南水乡,去往清寒的幽州[4]。清秋夜晚,同为宦游人的羁旅客吹响玉笛,遥寄对故园的相思之意。晚香已尽,而思乡之情却如丝如絮,缠绕着词人。抬头看,空中只一轮同样的寒月,令人心生戚戚之感。

《满江红·闻雁》中有一句:正瑶琴、弹到望江南,冰弦歇[2](p170)

王昌龄有诗“瑶琴多思远,更为客中弹。”寄托相思之情的瑶琴,弹奏到《望江南》一曲时勾起词人无数回忆,如此浓厚的乡思怎堪消受,思绪早已回到那充满欢喜的江南故乡,已无心抚琴了。

三、“凄凄凉秋”中的家国之思

徐灿生在历史巨变的时代,成长于山河动荡、江山易主的交接点上。明朝的倾覆、清兵入关都给她的生活与精神世界带来了巨大的震动。降清后,陈之遴竟出仕。此时徐灿的心理是纠结矛盾的,难以承受的黍离之悲交杂着对于陈之遴即将任职清廷的无奈,让她难以遣怀。严迪昌谓:“陈之遴出仕清廷,徐灿不可能正面直白抗争,作为一个封建大家闺秀出身的女子也做不到,可是心情是矛盾而抑郁的”[5](p2)

过眼韶华,凄凄又、凉秋时节。听是处、捣衣声急,阵鸿凄切。往事堪悲闻玉树,采莲歌杳啼鹃血。叹当年、富贵已东流,金瓯缺。 风共雨,何曾歇。翘首望,乡关月。看金戈满地,万里云叠。斧钺行边遗恨在,楼船横海随波灭。而到今、空有断肠碑,英雄业[2](p167)

《满江红·感事》这首词是徐灿在进京途中写下的。可以看出,当时已是萧索的深秋时节。对于女子来说,韶华易逝,容颜易老,又是一年凉秋。可见词人面对光华流转的哀婉与无奈。“捣衣声”、“哀鸿”这些清秋的声音意象,更是烘托了萧瑟的氛围,渲染了凄切之情。那么此人究竟为何伤怀?“往事堪悲闻玉树,采莲歌杳啼鹃血。”这两句给出了答案。回首往事之时,耳畔只传来《玉树后庭花》般的亡国之音,不禁悲从中来。词人自幼在温暖安定的江南长大,受和风细雨所滋润,《江南曲》有言:“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这些清新欢愉的歌声杳不可闻,唯有子规一声声断肠之音提醒着词人江山易主,国破家亡的不争事实。词人将当年记忆中前朝的疆土完固、富贵之景与今夕眼前所见所闻相较,唯有“山河破碎风飘絮,身世浮沉雨打萍”的悲叹和物是人非的憾恨。上阕似如怨如慕的幽咽笛音,下阕则是词人家国之情的直接抒发,铿锵深沉。“看金戈满地,万里云叠。斧钺行边遗恨在,楼船横海随波灭。”金戈斧钺打碎了的江南在水一方的静谧,满地都是清军铁蹄践踏过的惨状。家国不再,面对心理的怆痛,唯有翘首以望乡关聊以安慰,然而举目望去,早已疮痍满道,狼烟遍地。这悲壮气势夹杂着些许阳刚之气,令人难以想象竟是出自一女子笔端,更像是一个阵前杀敌的将军之气概。这首词意蕴深远却有悲凉慷慨。字里行间流露出词人飘摇无所依的落寞、抚今怀昔的深切忧愁以及丧失家国的黍离之悲。

对于徐灿这样一个女性词人来说,这种对家国的思考实为难能可贵。她与丈夫历经患难。陈之遴在官途的起起落落、国家王朝的更迭变换、命运的不可控,这种种因素使她对当时的社会有了清醒的认识,思维模式逐渐由小女子的感性像深刻的理性过渡。词中抒发的情感也已冲破了闺阁之情的拘束,上升到了家国的层面,交叠着深沉的现实感与厚重的历史感。这种将忧生患世的思想蓄于词篇的在女性词人中并不多见[6](p291-293)

四、“东篱在何处”的归隐之意

陈之遴出仕新朝,任弘文馆大学士一职后,徐灿与丈夫也有政治立场上的分歧,但并未提出大胆的抗争,这使徐灿在心理上出现了矛盾的一面。一方面徐灿始终无法走出清军铁蹄与山河破碎的阴影,另一方面随着陈之遴仕清,一些明朝遗臣嗤议其“失节”的声音纷纷纭纭。强烈的屈辱感令徐灿难以承受。这两种无法兼容的现实状态让徐灿深受束缚。因此在她后来的秋词中,流露出了“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的归隐甚至可以说逃离之意。

团扇才收,凉风俄透,粉红零剪。霞捲冰绡,一天寒碧,只有愁相见。惯愁双黛,也须耐得,多少雨嗟云倦。路茫茫、东篱在何处,罗袜棱棱寻遍。回头曾念,几番尘梦,目断还教肠断。 叶砌层阶,霜欺余菊,去雁应相怨。玉漏频传,晶帘时曳,烟结香篝如霰。今宵对、依依明月,此情何限[2](p194)

《永遇乐·秋夜》这首词即作于陈之遴仕清后,秋夜凉风中,娇红凋落了,薄云翻飞。此时只有她“独吟秋思苦”。刘禹锡《秋词》写道:“自古逢秋悲寂寥”,这样凄清的秋季夜晚,“多少雨嗟云怨”让词人愁眉紧锁。凡尘俗世的起起落落让词人厌倦不已。“东篱在何处,罗袜棱棱寻遍。”“东篱”是恬静逍遥生活的象征,人世几回伤往事,只盼着能寻着心中的乐土,隐于山、落于林,找回曾经的悠然与快意。即便找寻之路茫茫无期,也不想停止。这里徐灿的归隐之意、对于田园之乐的热切渴望与平静生活的向往显而易见。

下阕则由写景转向抒情。回忆往事,分崩离析的家园与陈之遴孤注一掷地出仕新朝,这些种种都让词人无法平静。人生起落,富贵荣华都不及梦中江南。故乡却在目光所不及的千里之外,心中愁肠千回百转。“霜欺余菊,去雁应相怨。”如此悲凉寂寥的秋景暗示了她心中的悲苦。漏壶滴滴答答,水晶帘时而被秋风掀动,帘内香烟袅袅。此情此景,词人的幽思发散而去,这般的孤独寂寞更与和人诉说?这种种的欲说还休其实已暗含徐灿无法改变世事而心生的归隐之意。

徐灿在历经了陈之遴被加官进爵,接着却又远谪他乡之后,面对现在的二次荣宠并没有那么欣喜。她更多的是家国俱损的悲伤与感慨,因此她无法理解陈之遴的做法。她想要的生活是陶渊明的田园诗意。从这里就能够看出徐灿内心深处的归隐意向。因此也不难理解陈之遴逝世后,徐灿选择不问世事,皈依佛法,常伴青灯古佛。或者只有这样,她才能使困顿已久的内心得以平静,使长期隐秘而悲伤的情怀得以解脱。

有诗云:“吾生梦幻间,何事绁尘羁。”人生如梦,为何要以尘世羁绊自己。所以她不畏寒冷,只想遍寻心中的东篱。可是这一切对于一个嫁作人妇的女子来说却难于上青天。这归隐的心志无人诉说,凄清的秋景触发了词人无法归去的愁怨。词人只能将心中所想所愿寄托于明月。

徐灿另一首秋词《满江红·闻雁》中写道“凤沼鱼矶何处是,荷衣玉佩凭谁决。”[2](p71)作者向往凤凰池般的仙地,憧憬一个远离尘世喧嚣与烦扰的隐居之处。这里词人的隐居之意可见一斑,然而此种清幽之地又去何处寻觅?词人凭栏闻秋雁,以大雁高飞卓绝的样子寄托自己规避尘世的心志,却也显出非女子般的豪迈之态。

总结

徐灿的词灵秀隽永却有暗含凄美哀婉之意,秋词尤甚。当然,徐灿的秋词不仅仅局限于这些情感的表达。笔者在此只是列举三四,抛砖引玉。她的秋词贡献极大,使女词情感的表达不拘囿于小女子的闺阁之情与伤春怀秋之意,而是因为世事的变迁与命运的起伏而扩展为家国之思,蕴藉丰富。词人或诗人往往脱胎于一个特定的社会环境,徐灿的秋词也是其所处时代的真切反应,正是因为在封闭残酷的封建社会中,徐灿逐渐历练出了一种淡定自适的心境,其人生最后一阶段的豁达心胸堪比君子,如若女性中的“陶渊明”。这在一定程度上深化了女性词的境界,提升了女性词的品格,为后来的女性树立了不一样的精神标杆。

徐灿是继李清照之后女性词史的又一大转折点,是一位开拓词风境界的重要人物。其秋词意象使用、情感表达造诣极高。然而对其的研究却并不多见,使人们差点错失了认识与了解这位普通却不平反的女性词人。通过此文希望更多的人投入到徐灿词作的研究中,让这位优秀的女性词人能被更多的人了解。

参考文献:

[1] 张宏生.清代词学的建构 [M].文学遗产,19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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