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文总字数：19702字

摘 要

文学活动从创作的完成到接受这个过程的运作就是文学传播。文学传播在文学活动中极具重要性。传播媒介促进文学形式的改革。90年代以来文学传播空间的延展主要体现在与影视的相互交融上。毕飞宇的小说《推拿》也是众多文学作品“触电”之一。《推拿》是国内罕有的以盲人为体裁的小说，由娄烨执导为同名电影于2014年搬上银屏。小说到电影的转换经历了叙事方法、语言表达、人物塑造、影像处理四个方面的改编再创造。推动“文本化”到“影视化”这种转换的动力是传播方式即媒介的发展演变以及受众欣赏水平的变化。文学影视化使得文学传播效率更高、速度更快，文学作品呈现方式的多样化，同时也对传统的阅读模式带来威胁。电影应该在坚守中有所创新，更好得为文学传播服务。

关键词：文学传播； 推拿； 电影； 媒介；受众；

The tension of literature communication

——BiFeiyult;Blind Massagegt;from novel to film

Abstract

Literary activities from creation to completion of the operation is to accept the literature spreading of this process. Literary spread great importance in literary activities.Literary forms of media to promote reform.Since the 1990s, the spread of extended space of literature is mainly reflected in the film's mingled.Bi Feiyu's novel "Blind Massage" but also many literary works "shock" one. "Blind Massage" is the rare to the blind for the genre of the novel by the same name directed by Lou Ye film onto the silver screen in 2014. Novel to Film undergone conversion narrative methods, language, characterization, image processing re-creation of the four aspects of adaptation. Promote the "text" to "Film" of the power of this transformation is that is changes in the evolution of communication media and audience appreciation levels. Literature Cinema of making more efficient dissemination of literature, faster, diversified way of literary works, but also pose a threat to the traditional reading pattern. Movies should be innovative in stick, the better for literary communication services.

Key Words：literature communication；blind massage；film；media；audience；

目录

摘要 II

Abstract II

绪论 1

一 研究背景 1

二 研究意义 2

三 《推拿》文献综述 3

第一章 文学作品呈现方式：小说到电影 4

1.1 叙事策略的变更 4

1.1.1 叙事视角的置换 4

1.1.2 叙事情节的重构 5

1.1.3 叙事情节的删减 5

1.2电影对小说语言的转换 6

1.2.1 心理活动的外化 6

1.2.2 台词的转换 7

1.3人物的塑造 8

1.3.1 人物形象的删减 8

1.3.2 人物形象的重塑 9

1.4 影像处理：黑暗世界的真实还原 9

第二章 《推拿》从小说到电影的动力 10

2.1 媒介拓展文学生存空间 11

2.1.1 传播媒介的发展 11

2.1.2 媒介促进文学形态的变革 11

2.2 受众选择的变化 12

2.2.1 文字与电影不同的受众接受 12

2.2.2 受众审美体验的转换 13

2.2.3 受众社会互动参与感增强 14

第三章 电影对文学传播的影响 14

3.1 电影对文学传播的正面影响 14

3.1.1 促进相关文学作品的畅销 14

3.1.2 促进文学开放兼容局面的形成 15

3.2 电影对文学传播的负面影响 15

3.2.1 文学作品内涵的缺失 16

3.2.2 文学受众阅读程度的削减 16

结论 17

致谢 17

参考文献（References） 18

绪论

一 研究背景

“文学既是文化的声音，也是文化的信息。它是一种强大的促进力量，又是一种文化资本。它是一种既要求读者理解，又可以把读者引入关于意义的问题中去的作品。”^[1]20世纪美国著名文艺批评家艾布拉姆斯在《镜与灯——浪漫主义文论及批评传统》中提出文学四要素。“即文学活动系统由世界、作者、读者、作品四个要素构成交往结构。”^[2]德国文艺理论家姚斯的接受美学基于读者的参与和解读提出“只有当作品的连续性不仅通过生产主体，而且通过消费主体，即通过作品与读者之间的相互作用调节时，文学艺术才能具有过程特征的历史”。^[3]王兆鹏认为“文学史的研究应该由作家——作品的二维研究转向作家——作品——传播——接受的四维研究”。三者观点都强调了文学作品若要彰显其真正价值，需要读者与作者之间的交流与互动。一部文学作品完成后，经作者之手进入读者的阅读视野的过程中，需要中介的流通，即传播。“传播是人类信息交流的一种社会性行为，是人与人之间，人与他们所属的群体、组织和社会之间，通过有意义的符号所进行的信息传递、接受和反馈的行为总称。”^[4]通过传播，读者接触了解文学作品，读者的接受促进文学作品价值完整得形成，由此可见，传播不是文学外部因素，而是文学活动中不可忽视的重要环节之一。美国政治学家哈罗德·拉斯韦尔在论文《传播在社会结构中的结构与功能》中分析了传播过程：谁——说什么——通过什么渠道——对谁说——产生什么效果。称之为“5W模式”。即任何一个传播过程都是由传播者、传播内容、传播渠道、传播对象和传播效果五个要素构成。它涵盖了研究传播的主要范围，成为研究传播的重要方向。

基于传播的推动，文学作品才能与读者对话交流。“文学传播是指传播者借助于一定的物质媒介和传播方式，将文学信息或文学产品传递给文学消费者的过程，也就是人们通常所说的文学社会传播和流通活动。其目的主要是将作家的个人创作转化为某种方面的社会大众共享的信息自由。”^[5]文学传播是沟通文学传播者与文学受众之间的桥梁。传播使文学经典在时间或空间的永恒传承成为了可能，对后人起到了教化的作用。传播媒介担任了传播的载体，不同的媒介不仅促进了相应文学形式的变革，对文学接受、传播效果也有重要的影响。口语媒介、文字媒介、印刷媒介、电子媒介，不同的载体传播了不同的文学内容和信息。参照文学传播媒介的发展演变，对于我们了解文学史的变迁具有特殊重要的意义。

科学技术的不断发展促进传播媒介的改革更新，第七艺术电影应运而生。电影作为一种年轻的艺术形式，诞生于照相原理，集文学、音乐、绘画、戏剧于一身。它将静态的语言形式加工转化为动态的图画声音电影成为传播文学内容的主要载体。“20世纪80年代以来的所有成功的电影，90%都有小说原著。”^[6]电影对文学经典的改编受到更多学者的关注，关于文字和电影两种媒介的转换也成为了研究热点。电影与文学两种不同形式的艺术门类也存在着多重纠葛和双向互动的深刻关联。文学蕴含着深厚悠久的传统，为电影提供了丰富多样的素材，使得电影能从文学中源源不断的得到启发和借鉴。在现当代，中国电影艺术家对文学著作也在不断地探索。通过改编文学作品从而取得成功，这样的例子屡见不鲜。先锋作家余华的《活着》，由张艺谋执导同名电影上映后获得第十四届香港金像奖最佳华语片、第四十七届戛纳电影节评委会特别大奖；苏童的《妻妾成群》改编为电影《大红灯笼高高挂》自1991年上映后也是大获好评，并与同年摘取第四十八届威尼斯国际电影节银狮奖；1987年，张艺谋执导的电影《红高粱》在国内外热映，原著《红高粱》及其作者莫言因此成为讨论热点。由是观之，电影作为一种文学传播媒介，对文学作品的传播起到了不容忽视的作用。

二 研究意义

电影对文学的改编，实现着由文字到图像的转换，电影也成为人们了解和感知文学的重要方式。这是现当代文学传播的重要变革。作家毕飞宇的小说也成为了“触电”作品之一。1995年，毕飞宇的《上海往事》由张艺谋执导为电影《摇啊摇，摇到外婆桥》搬上银屏。影片得上映使更多的读者关注毕飞宇。2008年9月，毕飞宇新作《推拿》出版。这是继毕《平原》之后时隔3年的长篇小说。《推拿》获得是国内罕有的以盲人为题材的文学作品，讲述了盲人推拿师的日常生活，并获得2011年第八届茅盾文学奖。国内并不乏对《推拿》研究的期刊论文。但纵观相关文献资料，大多数都是仅仅对小说本身的艺术特色、叙事方法以及小说中“边缘人物”的探讨，这些探讨都是对小说文本本身的内在研究。小说改编成的同名电影《推拿》于2014年搬上银屏，由于问世时间较短，对《推拿》从小说到电影改编研究者尚少。本文在前者研究的基础上，从整体上进行梳理，从小说的外部即文学传播角度探讨《推拿》的电影改编，运用拉斯韦尔“5W”传播模式，即“传播者”、“传播内容”、“传播媒介”、“传播受众”、“传播效果”5个传播方面的研究，力求突破，立足于“文字”和“电影”两种媒介，着重探讨传播内容即《推拿》从文字到电影两种媒介表意效果差异以及对文学传播的影响，从而填补对《推拿》的研究空白。

三 《推拿》文献综述

《推拿》是国内鲜有的以盲人群体为题材的文学作品。毕飞宇在《推拿》中以很小的切口入手，以盲人日常生活为中心，触摸属于黑暗世界中的每一个细节，并对盲人独特的生活进行了透彻、全面得把握。正如茅盾文学奖对这部小说的评价：“《推拿》将人们引向都市的偏僻角落，一群盲人在摸索世界，勘探自我。毕飞宇直面这个时代复杂丰盛的经验，举重若轻地克服认识和表现的难度，在日常人伦的基本状态中呈现出人心风俗的经络，诚恳而珍重地照亮人心中的隐疾与善好。他有力地回到小说艺术中的根本所在，见微知著，以生动的细节刻画鲜明的性格。在他精悍、体贴、富于诗意的讲述中，寻常的日子机锋深藏，狭小的人生波澜壮阔。”^[7]查阅有关研究文献，对小说《推拿》的研究大致可以分为文本形式和思想内涵两种方向。

研究《推拿》文本形式的学者，主要将重点放在叙事表达和语言描写上。董锋在《长篇小说lt;推拿gt;的现代叙述艺术》一文中着眼于小说的叙事特色。他指出“《推拿》部分的采用和借鉴了中国传统写作的夹叙夹议式的叙述笔法，但又不是纯粹意义上的叙议结合。轻情节重细节以及轻情节重场面，可以说是《推拿》的一个重要结构特点和叙述特色。”^[8]张莉在《日常的尊严——毕飞宇lt;推拿gt;的叙事伦理》一文中指出：“近年来，毕飞宇的现实感和写实本领越来越突出。”^[9]王春林在《“法心灵”的日常化叙事——读lt;推拿gt;兼及毕飞宇小说的文体特征》，独创性的提出‘法心灵’现实主义这一特殊观点。“毕飞宇在展示笔下的盲人世界时，大多数文字均着眼于对人物心理世界进行细致入微的刻画与描绘。”^[10]

《推拿》展现的人文关怀是研究该作品的另一领域。王文仁在《视觉时代的不可承受之“轻”——毕飞宇及其小说lt;推拿gt;》中认为“创造出描摹人性与想象世界的方式，之于个人乃之余当代的话语小说，都是值得记述的里程碑。”^[11]洪治纲、葛丽君在《用卑微的心灵照亮世界——论毕飞宇的长篇小说lt;推拿gt;》一文中将盲人形象同内心强大的自尊结合探讨指出，盲人精神力量的强大不可摧毁。^[12]二人在论文中总结，《推拿》虽然讲述了盲人这一社会边缘人物，但是毕笔下刻画的形象，却有着“健全人”缺失的尊严、坚韧、胸怀大志等品质。从中透露出毕对“健全人”心理“残疾”的斥责。贺绍俊在《盲人形象的正常性及意义——读毕飞宇的lt;推拿gt;》中指出“《推拿》最伟大之处就在于，毕飞宇将盲人作为正常人来写。盲人有着与我们一样的情感和欲望，有着与我们一样的思想和人性。”^[13]

综上所述，对毕飞宇《推拿》的研究，涉及到文本叙事结构、语言技巧、人物形象的“边缘化”以及盲人尊严等多角度多层次。通过前人的研究，可知《推拿》在语言叙事、人物塑造、思想内涵等方面具有特殊的价值。但是大多研究者是针对小说文本艺术形式及思想内涵进行分析探讨，从文学作品外部传播的角度却鲜少提及。文学作品价值真正意义上得以彰显需要受众的解读，文学传播方式的发展变化，使得受众对文学作品呈现方式也有了不同的选择。不同传播方式对受众的接受和传播效果有不同的影响。因此从文学传播的角度研究《推拿》从小说到电影成为一个值得关注的课题。

文学作品呈现方式：小说到电影

娄烨与编剧马英力在忠于原著的基础上对《推拿》进行改编，同名电影于2014年11月上映。在第51届台湾金马奖上，《推拿》成为最大的赢家，斩获最佳改编剧本最佳摄影等六项大奖。电影不仅获得同行专业评委的一致肯定，也得到原著作家毕飞宇的高度评价：“把那么厚的书变成这么薄，却没有丢失什么”。本章以《推拿》从小说到电影的改编再创造为例，力求从叙事方法、语言表达、人物塑造、影像处理四个方面，分析探讨文字和电影两种媒介的表意差异。

1.1 叙事策略的变更

电影和文学小说都是通过生动曲折的故事情节围绕主题展开想象。电影叙事立足于影像，小说立足于文字，从话语表现上二者就存在差异，为了完成各自的艺术表达，电影和小说运用了不同的叙事策略。文学小说以语言符号为基础，运用描写、议论、抒情等叙述手法进行叙述。电影的常用叙事手段就是“蒙太奇”，把许多内容不同、场景各异的画面按照创作意图组接，以产生连贯、对比、悬疑和节奏等艺术效果的特殊结构方式。不同的叙事策略对文本呈现的效果有直接影响，因此把文字转换成影视画面，其叙事策略必然要发生改变。

1.1.1 叙事视角的置换

从叙事学的角度讲，叙事视角就是叙事者从哪个角度、以何种方式叙事。叙事视角的置换是小说到电影转换的重要因素。小说《推拿》中，毕飞宇采用了“第二人称”的叙事视角。作者站在客观的角度，将自己定义为盲人，用盲人的眼光审视一切。譬如文中介绍小马失明后的焦躁：“小马很急。父亲向他保证，没事，很快就会好的。小马就此陷入了等待，其实是漫长的治疗历程。”^[14]毕飞宇以旁观者的角度进行讲述，客观不带情绪，讲明小马等待光明的心情。而影片《推拿》则运用了两种声画结构。一是导演时常使用的客观声道，电影中表现为女生旁白叙述故事、介绍人物。影片的开始，旁白介绍故事的发生背景：沙宗琪推拿中心。简短介绍两个老板张宗琪和沙复明的性格特征。另一种声画结构则是在一场盲人推拿师日常工作中叠加了另一个场景的人物交谈。影片中，为了讲述小马用碎碗片割破脖子的故事，导演使用了两种场景的声音结构：在小马蹒跚走向病房的同时叠加了另一病房病人之间的交流。两种结构的使用相得益彰，既介绍人物呈现剧情，又使得故事真实存在，使得观众身临其境，用小马的眼睛看待事情的发展。

1.1.2 叙事情节的重构

情节对故事的发展、人物的塑造起到了重要的作用。小说《推拿》篇幅较长，情节错综复杂，多条线索并行发展。然而电影需要在短短的两个小时之内将故事讲述清楚，因此，情节设计必须集中紧凑，同时追求跌宕起伏、引人入胜的效果。为了丰富人物形象、营造不同的氛围、强化情节的冲突，电影需要增减原有的故事情节。小说在王大夫和小孔相约结婚的誓言中温暖落幕。而电影却增加了推拿中心盲人分离后各奔东西的场景。画面的切换介绍了每个人各自的新生活：张宗琪改行做了盲人艺术团团长；沙复明在养病的同时依然热衷于参加舞蹈活动；小孔和王大夫回到深圳继续打工。导演为了更完整的表达自己的想法，增加情节的构建，一是为了交代盲人离开沙宗琪推拿中心后的各自命运，再者是符合了观众的期待视野。观众在观看电影的时，为剧中人物的悲剧而担忧。他们渴望人物能有更好的结果。影片最后幸福美满的结局满足了观众的需求。

1.1.3 叙事情节的删减

小说允许读者自己掌握阅读速度，但是电影观众的观看速度却由放映机决定。为了精炼作品的内容，电影需要删除部分情节。《推拿》第一章花了大量的篇幅介绍小说发生的社会环境。千禧年前后，深圳的推拿行业因香港的回归而富有商机，王大夫就是在这一经济背景下被股市套住，不得已带着恋人小孔投奔南京老同学沙复明。然而，电影却删减了这一描述性内容，直接将王大夫置于南京背景中。实现了深圳到南京这一空间的转换。镜头特写王大夫，通过与沙复明短短几分钟的电话，传递沙复明与王大夫之间的关系，以及王大夫到推拿中心工作的信息。随着王大夫“我还带着张嘴”这句台词出现的同时，镜头离开王大夫，缓慢向小孔推进。画面的切换使得王大夫与小孔恋人关系清晰明了。这样做不仅对重要的内容进行了压缩，节省了叙述时间，更突出了王大夫的人物性格，给观众完整清晰的印象。

1.2电影对小说语言的转换

不同的艺术通过不同的形式展现其特征。绘画通过线条色彩的搭配展示其特征，音乐通过音调旋律的组合给人听觉享受。小说与电影属两种不同的艺术，在展现现实生活方面有不同的艺术手法。文学小说中，语言是其核心，具有间接、多义、抽象等特点。而画面是电影的基本要素，电影必须“借助摄像机的镜头将物质现实附载于感光胶片（或磁带上），形成运动的声画造型来完成它的叙事。”^[15]镜头语言就是电影的叙事媒介，电影通过镜头语言来展现空间状态，加深观众对时空关系的感知。因此，小说和电影在语言上呈现出的艺术表现形态自然不同。

1.2.1 心理活动的外化

毕飞宇现实主义小说创作的独特之处，是以人物心理的流动形成文章的叙事结构。《推拿》 塑造的人物是盲人，他们无法同健全人一样用眼睛观察，只能通过其他感觉器官与外界交流。由于生活的诸多不便，他们将感情转移到内心深处，在工作生活交往中，不断回味咀嚼感受到的一切。因此，盲人的心理世界更为敏感、丰富复杂。毕飞宇着眼于对盲人心理世界细致入微的刻画和描绘，将日常生活融入到人物的心理变化之中。从某种角度而言，盲人的心理意识活动推向了故事情节的发展。

譬如毕飞宇在小说第三章中描写小马对小孔的暗恋与痴迷： “嫂子刚洗了头，湿漉漉的。香波还残留在头发上。但头发上残留的香波就再也不是香波，头发也不再是原先的那个头发，香波与头发产生了某种神奇的化学反应。”^[16]影片将人物的心理意识用图像的形式外化出来，镜头特写小马，小马缓慢向小孔倾斜，用鼻尖将小孔湿漉漉的头发从上到下、从左到右细细嗅了一圈，加上演员空洞无神的双眼的衬托渲染。给观众一种身临其境之感，如见其人，闻其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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