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文总字数:11978字
目 录
题目 1
中文摘要及关键词 1
英文摘要 2
引言 3
1.“长干里”的得名及发展演变 3
1.1长干里的得名、位置及典故 3
1.2长干里的发展演变 3
2.长干里诗词意象的情感内涵 4
2.1思妇怀念之悲 4
2.2历史沧桑之悲 5
2.3友人离别之悲 6
2.4世俗生活之喜 6
3.长干里意象群及其文化意蕴 7
3.1长干里诗词中金陵意象的搭配 8
3.2长干里的文化意蕴 8
参考文献: 10
致谢 11
长干里的历史演变及其文化意蕴探析
柳惠宇
Abstract:Chang Gan Li, as one of the forty-eight scenes of Jinling, has always been chanted by many literati and scholars. There are more than 100 poems for Chang Gan Li's poetry according to the author's incomplete statistics, throughout the spring and Autumn period until the Ming and Qing Dynasties. This article mainly collates the historical evolution of the Chang Gan Li and analyzes the images of "sorrow" and "joy" in the poems of Chang Gan Li, in order to sum up the artistic features of the poems and words in the history and to the landmark of the Jinling in Chang Gan. Also,a systematic discussion of cultural significance is necessary.
Keywords: Chang Gan Li; poetry image; cultural implication
引言
六朝古都的南京,其拥有着丰厚的文化底蕴和人文内涵。可以说,南京城的每一处景点都有着值得深入之处,历来的研究者也尝试从不同角度解读南京城。但对“长干里”百余首诗词的文化意蕴的分析研究却罕有听闻,仍存在着很大的发展空间。长干里作为金陵四十八景之一,其见证了南京城的建立与发展,背后的情感内涵也其为丰富,大抵可以分为“悲”,“喜”两种。本文尝试从“长干里”这一景点入手,借此一窥南京城文化意蕴的另一个侧面。
1.“长干里”的得名及发展演变
1.1长干里的得名、位置及典故
作为“金陵四十八景”之一的长干里,在命名由来上或许并不像其他南京景点一般富有人文气质,《建康实录》[1]中直接点明:“长干是里巷名,江东谓山陇之间曰干”。因此“长干”二字,可以理解成“狭长的山间小道”之意,而“里”则是表示“街坊,里弄”,古代以五家为邻,五家为里,所以从字面上我们不难看出长干里的得名含义,即“两座山峦间狭长的街坊小道”。而最初的长干里也如其字面所描述的那样,是南京城默默无闻的一条街坊小路,大量靠打渔为生的居民和小商贩在此聚居。
而长干里的具体位置,最为详细的记载见于《景定建康志》[2]:“建康南五里,有山岗,其间平地,民庶杂居,有大长干、小长干、东长干并是地里名,小长干在瓦棺南巷,西头出江”。由此可见,古时的长干里相对范围较广:秦淮河以南,雨花台以北地区都可以算长干里。现代的长干里即现在的南京中华门外,雨花台到长干桥一带的地区。当时的大长干、小长干则对应现如今的东干长巷、西干长巷,其中东长干巷就是我们熟知的“老门东”。
也正是得益于长干里悠久的历史背景,不少文人墨客都曾在此吟诗作赋,留下过一段段佳话。其中最为著名的莫过于“青梅竹马”、“长干折柳”两个典故:
“青梅竹马”这个典故来源于大名鼎鼎的诗人李白:“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李白在《长干行》里描绘了一幅长干里生活的画卷,给这座商业中心添加了不少浪漫色彩。“商人重利轻别离”,长干里作为重要的水运港口,是商人生活与离别的主要场所。李白通过描写一对夫妻从小恩爱直到离别思念的思绪,将思念远行丈夫的长干里妻子形象活灵活现地表现出来,展现出长干里的人居生活景象。同时成语“青梅竹马”也出自此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故事至此也在长干里人口中流传,《长干行 其一》一诗也成为长干里标志性的代名词。
而“长干折柳”这个典故则更多地来自于长干里的地理功能:水陆交通的运转枢纽。春季是古人远游出行的季节,这时商人远行,仕子游玩都是非常普遍的事情。但是古代交通不便,前途未卜,每次离别都有可能是生死离别,因此古人特别注重离别礼仪。折柳树的“柳”因谐音“留”,便自然而然成为人们离别的重要仪式。长干里作为商业贸易与货物转运的商业中心、交通港口,自然而然也成为古人与亲友离别的重要场所。而真正把“长干折柳”带出名气的仍然是大诗人李白,“五月金陵西,祖余白下亭。欲寻庐峰顶,先绕汉水行”,李白的《留别金陵诸公》诗记述的是他当年离开南京时,南京友人在白下亭(古属长干里范畴)为他折柳送别的情况。至此,“长干折柳”也成为南京城的民俗之一。
1.2长干里的发展演变
在历朝历代的发展更替中,长干里的位置变迁是一个不断变化和扩大的过程。历史上,长干里最早的地理功能见于《至正金陵新志》[3]:“长干里在秦淮南,考证越范蠡筑城长干”,即今天我们所说的春秋越城,也是南京最早记载的城池。至此,长干里开始削弱了了传统的农业功能,逐步向区域政治中心转移。到了三国时期,“吴立大市”于此,极大地带动了商业贸易的发展。以至于在魏晋时期,长干里俨然已经成为区域贸易中心,左思在《吴赋》中赞叹道:“长干延属,飞甍舛互”,高楼林立,目不暇接,是对这块地区繁华的最好证明。而唐宋时期则是长干里发展的鼎盛时期,“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以诗人李白为首的文人骚客在这里留下《长干行》等诗词佳句,诗词的兴隆极大地丰富了长干里这一文学意向。明朝时期长干寺,瓦官寺,大报恩寺等寺庙的兴建,也为南京赢得了“南朝四百八十寺”的美名。然而到了清朝,商业萧条,寺佛尽毁,此时的文人站在仅存的长干桥上看着涓涓流动的秦淮河,也会不由自主地发出“逝者如斯夫”的感叹。因此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长干里位置的变迁恰恰反映出一部南京城兴盛繁华的变迁史。
除开史书地方志中对长干里的描写,在诗词歌赋等文学体裁中同样也存在着长干里的主题变化,这些描写长干里的文学作品,一方面受到时代和地理环境的影响,一方面又凸显出作者的感情和民间风俗,表现出另一番趣味。长干里最早出现在文学作品中的是南朝《清商西曲》[4],以《长干行》,《长干曲》的面貌作为曲牌名出现,内容多描写船家儿女的日间劳作,交往生活,《乐府诗集》卷七十二记载了最早期的《长干行》内容。而自唐代以来,李白从商人妇这一角度入手,开创了长干里爱情诗的先河。明清时期由于寺佛林立,这一时期的诗歌大抵抒发遁入空门的感叹。而清代的长干里因为遭受战火的破坏,此时的诗人们更多地表达出永史怀古,借古讽今的意蕴。
2.长干里诗词意象的情感内涵
长干里的变迁,不仅是历史以及地理位置的演变,其中更是倾注了不少文人骚客的爱恨情愁。作为农业、商业与宗教混合发展的区域中心,这一系列长干里诗歌所蕴含的情感是复杂的,一方面这反映出文人的感情多样,另一方面也表现出长干里这一意象具有多元化的含义。
以下我们大致可以把长干里诗歌的情感分为悲喜两种,其中悲可以分为思念亲人,历史感叹,送别友人等各式悲情,喜则可以包含劳动之乐,游览胜景等各种喜悦之情。
2.1思妇怀念之悲
长干里本是地区商业、宗教中心,历代文人吟咏也多注重于金陵名胜,友人送别以及宗教思想等传统主题。因此大量的诗歌叙事者也是商人,文人以及官宦,很少关注其他类型的人物。但在这些人群中最不应该忽视的却是思妇这一类女子形象。“商人重利轻别离”(《琵琶行》 唐 白居易),长干里的繁荣离不开商人的往来交易,也造成了不少思妇整日翘首以盼着丈夫的归来,却又在新一轮的“失望-希望”间循环。可以说,思妇是长干里地区具有代表性的人物群体,而她们在诗歌作品中的缺失则是一件很不应该的事。
历史总是把使命交给有远见有才华的人,这一重任自然而然就落在了“诗仙”李白身上。自唐朝李白开始,长干里诗歌发生了巨大的主题转变,描写妇女(尤其是商人妻子)思想生活的思妇诗,怨妇诗开始登上历史舞台。如果我们把长干里诗歌创作的起源视为《长干曲》的淳朴之风,那么李白所开创的长干里思妇诗则是紧贴现实的真实写照。其中成就最高,同时也是长干里思妇诗发源的非李白的《长干行》莫属。
“妾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剧。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 十四为君妇,羞颜未尝开。 低头向暗壁,千唤不一回。 十五始展眉,愿同尘与灰。 常存抱柱信,岂上望夫台。 十六君远行,瞿塘滟滪堆。 五月不可触,猿声天上哀。”(《长干行 其一》 唐 李白)
“忆妾深闺里,烟尘不曾识。嫁与长干人,沙头候风色。五月南风兴,思君下巴陵。八月西风起,想君发扬子。去来悲如何,见少离别多。湘潭几日到,妾梦越风波。昨夜狂风度,吹折江头树。淼淼暗无边,行人在何处。好乘浮云骢,佳期兰渚东。鸳鸯绿蒲上,翡翠锦屏中。自怜十五余,颜色桃花红。那作商人妇,愁水复愁风。”(《长干行 其二》 唐 李白)
李白的这两首《长干行》,一反常态采用思妇自述的手法,将自己的爱夫之深,思念之悲鲜明生动地表现出来。同时在叙事上摒弃了“祥林嫂”般的喋喋不休,转而采用几个典型生活画面串联全诗:幼时嬉戏,初为夫妻,如胶似漆,相隔两地。这样的安排使得人物形象更加饱满,成功塑造了一个有理想,有追求的长干里思妇形象,她不是“养在深闺人未识”(《长恨歌》 唐 白居易)的杨家闺秀,也不是“犹抱琵琶半遮面”,“说尽心中无限事”(《琵琶行》 唐 白居易)的琵琶女,而是一个独特的,属于长干里的思妇形象。诗人短短的几个画面,就将这位思妇的女性心理表现出来,同时也极具长干里的地区特色,很好地与其他地区的思妇进行了区分。正因为此诗极具特色,“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等成语也开始流行。
第二首《长干行》据传为张翰假托李白所作,这里与主题无关不再做过多考证。相较第一首的独特视角,第二首《长干行》则显得规矩了许多,仍然是传统思妇诗的框架,但仍可作为第一首的补充,两者共同勾勒出这样一位长干里思妇形象,《唐宋诗醇》点评此诗道:“儿女子情事,直从胸臆间流出,萦迁回折,一往情深”。至此,大批文人开始效仿李白的《长干行》,长干里思妇诗逐渐开始流行,其中不乏新颖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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